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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文課綱話題近日不斷延燒,國文學界兩派隔空開砲,前國策顧問、律師許文彬今天以一名高中生的角度表示個人看法。他認為,文言文、白話文都僅代表一種文體,許多文言文很白話、白話文很文言,不應該以此爭論,應就「人生哲學的體悟」、「文字表達能力」做為依歸取材,此外,許多教師的教學方法也應該被檢討。

許文彬就讀台南一中高二時,曾在中華日報發表一篇文章「如何解開高中國文教育癥結?」於1965年9月13日刊出,內容就談及文白爭議,他沒想到歷經半個世紀,居然還用的上,「現在還在吵這個話題」。當時他身為一名學生,認為所謂文言文、白話文其實只是一種文體,許多文章都介於灰色地帶,在這個部分爭論毫無意義。

他認為,文言文有用詞淺顯的、白話文也有用詞嚴謹的,重點應放在題材。他舉范仲淹的《岳陽樓記》為例:「先天下之憂而憂,後天下之樂而樂」,用詞非常白話,幾乎一秒就能讀懂。像是蘇東坡的《水調歌頭》:「人有悲歡離合,月有陰晴圓缺,此事古難全,但願人長久,千里共嬋娟。」簡單的27字講「知足常樂」,成了他的座右銘,雖然通稱古文,卻沒有難懂之處。

「八股取材與教學枯燥乏味,是扼殺學生學習興趣的元兇!」許文彬說,當社會在吵文白比例時,應該先冷靜想想「作為學生為何要學國文?」,究竟希望學生能學到什麼?他認為不外乎就是「人生哲學的體悟」以及「文字表達的能力」,如果能滿足這兩點,其實任何文體都不應受到拘限,甚至應該檢討老師的教法是否有問題。

許文彬說,以前讀白話文時,許多老師都會跳過讓學生自學,把大多時間放在文言文。許多老師教古文,也只會逐字翻譯,學生看不懂完整文義,味同嚼蠟。他認為比起爭論題材,重點應放在師資教法,如何引起學生的興趣才是重點。

目前從國教院研修小組送到教育部課審會的草案,文言文比例是4成5到5成5;而課審會普通高中分組有委員提案,希望將文言比例調降為以每學期3成為上限。許文彬支持維持原版本,且文言文比例至少要達5成以上,因為文言文是歷經千年的文化遺產,一定有它的可讀之處。而且現在討論的是「教材」,學生出了社會較沒機會讀,白話文隨時都可自學。

但他認為,白話文仍有許多經典,像是徐志摩的《我所知道的康橋》、朱自清的《春天》描寫的景象都令人動容,而許地山的《落花生》雖然文字簡樸,卻透過簡單的生活瑣事講述「重實際不重表面」的大道理,也很值得一讀。

許文彬表示,文言文旨在精煉,白話文講求通順,兩者都不可偏廢。否則寫信時,沒辦法用文字傳遞,國文寫作更可能出現流水帳,連他從事司法事務工作45年,有時寫狀書傳達某些道理時,還是會有文字所不能及的情況。他指出在求學時背誦古文,迄今仍能琅琅上口,受用無窮。

對於現在仍有公務人員不會寫公文,他認為是「國文教育的失敗」,就和目前爭議的文白比率一樣,重點不放在取材、只在文體上作文章,教學方法也未經檢討、求新求變,才會讓學生的文字表達能力萎縮,讓教育改革淪為一場口水戰。

前國策顧問、律師許文彬認為在文白比例上爭論很沒意義。報系資料照
前國策顧問、律師許文彬認為在文白比例上爭論很沒意義。報系資料照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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